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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群点了点头,专注地看着李程秀。
此时的李程秀,身体被厚被盖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了一张小脸,双颊微微泛红,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脆弱,仿佛脸上就写着了轻拿轻放。
医生走后,邵群坐在床沿,看着点滴瓶发呆。
液体漏得很慢,滴答滴答,这样无人回应的时间,闷得人心烦。
他看了看表,这是工作日该起床的时间了。
如果是平时,会有人分秒不差地轻声唤他起来,给他摆正拖鞋,给他挤好牙膏,给他做好早饭。
如今这个人躺在床上,脆弱得好像渐渐变得透明了。
邵群一时觉得很寂寞,他早就习惯了和李程秀的生活,原来没有李程秀的早上,是这样的……突兀,仿佛少了什么。
他脱掉鞋翻身上了床,轻轻掀开被子,把李程秀滚烫的身体抱在了怀里,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。
李程秀一直昏迷到当天晚上才醒过来,输了两瓶液下去后,温度稍稍降了下来。
他轻轻睁开沉重的眼皮,发现眼前有微弱的亮光。
邵群正坐在他旁边,轻轻敲着笔记本的键盘,一见他醒来,立刻放下电脑,高兴道:“程秀,你醒了。”
李程秀迷茫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渴吗,饿吗?你发烧了,昏睡了一天了。”
李程秀勉强从干哑的发痛的喉咙中挤出一个字:“渴……”
邵群赶紧跳下床,给他倒了杯水,托着他的头,慢慢地给他喂了进去。
李程秀是渴坏了,咕噜咕噜连喝了两大杯水。
邵群把他扶着坐了起来,让他靠着床背。
“程秀,饿不饿?”
李程秀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。
邵群起身去厨房,把电饭煲里一直温着的粥盛了一碗出来,端到他面前。
“今天叫酒店做的,热的,吃点吧,来,张嘴。”
李程秀机械地张开嘴,一口一口地咽下邵群喂过来的粥。
他一天未尽水粮,一碗粥很快就吃了下去。
邵群问他还要不要,他摇了摇头。
邵群放下碗,摸着他的额头:“你感觉怎么样了,还难受吗?”
李程秀睁着眼睛,似乎在走神,好半天才看向邵群,疲倦地闭上了眼睛,摇了摇头。
邵群把他重新放倒,给他掖上被子:“再睡一会儿吧,明天再叫医生过来看看,说不定明天就能退烧了。”
李程秀在被子里把自己的身体悄悄缩了起来。
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,到了早上,李程秀终于退了热,渐渐清醒过来。
邵群见他醒过来很是高兴,问他感觉怎么样,饿不饿。
李程秀看了眼窗外,勉强从干哑的喉咙里吐出几个字:“星期几?”
邵群随口答道:“星期四。”
李程秀皱起眉头,哑声道:“我的手机,打电话,请假。”
邵群的脸立刻沉了下去:“我在家陪了你两天,连公司都没去,你一醒来就给我找不痛快,还惦记你那破工作。”
李程秀脸上现出几分着急:“要请假的……”
“你不用请了。”
邵群满不在乎道,“我已经给你辞了。”
李程秀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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