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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见你这厮不曾伤得这些人性命,到也见得是个识得好歹的。
莫不如俺与你做个商议,将这些人放了如何?”
那石仲摇头道:“洒家不伤这些人等,却是不想结怨种相公。
若是不杀这些人,也不是不可,只是你如今砍了俺寨子里的五寨主,却让洒家轻轻的放过,却不好回去与众位哥哥们答话。”
郑屠不禁皱眉道:“如何不好答话,你家五寨主本就是个包藏祸心之人,挑动你等来寻我的仇!”
“洒家也知晓。
五弟入我寨中时日虽短,倒也是有些手段的。
寨主哥哥见他有些拳脚,且人也伶俐,因此与他做了寨主。
又道你在渭州城用了计,谋夺了他的家业,又将他充军定州,横竖也是个死,因此要寻你报仇,故此洒家一起过来!
你如今砍杀了他,须叫俺也服气才好!”
“无耻之徒啊!”
郑屠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,“那厮端的不知廉耻,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!”
叹罢,便将那王彪如何趁自己不隙,谋夺了状元桥,又如何买通都头传统李响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话儿说将出来,方才道:“你道这厮不该死?”
石仲点头道:“却不知你话可信否?”
“真真可信!”
这时,旁近一个声音高声道。
郑屠知是那衙内到了。
种溪已然赶了马车到来,自己下车走到郑屠身旁高声道:“此事我种溪便可证明!”
石仲看了看那种溪一眼,一听这名字,便也高声道:“可是种相公府上的衙内?”
“正是,你可认得我?”
种溪奇道。
“却是听说而已,并不曾见面!”
石仲大笑道,“既然是衙内作保,洒家自然信得。
只是洒家也是不能这般放过。
传扬出去,洒家也不好在寨子中立足了。
若是郑大官人能够使些让洒家服气的手段,洒家倒也心服口服!
不管死伤,洒家都放了这些人,各安天命就是!”
说罢,只拿眼儿看着郑屠。
郑屠看了看那石仲,又看了看那马车,虽然隔了一层帘子,却似乎也听到里面微微的叹息之声,便吸了一口气道:“也罢,若是不使些手段,你也不得这般放过!”
说罢,策马上前,将朴刀挽在手中,摆出一个架势来。
石仲见郑屠上前,自然也策马而去,面色渐渐凝重起来,双手紧握那朴刀,缓缓的吐出一个势。
那种溪并场外之人顿觉那四周为之一滞,呼吸之间也紧迫了起来,都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二人,生怕是错过了一丝一毫。
这等相斗,却是不易见到。
马车之内月娘也感觉那四周为之一静的气氛,不由心儿莫名的跳得厉害,再看身旁的蕊娘,只见她一脸的酡红,两只白嫩嫩的手使劲的绞弄着衣襟,抿着嘴儿,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。
不由忍耐不住,便挑起那马车的帘儿,朝外头张望。
蕊娘见她如此,也按捺不住,探起身子,朝外头张望起来。
那帘儿一掀,便见马蹄声起,对面一个虬髯大汉,手挺着朴刀,飞也似的朝着还挺立不动的郑屠刺了过去,端的是快如闪电,不由“啊呀”
的失声的叫了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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