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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屠听闻,大喜,忙拜谢道:“也不要万人,只得千人以上便可。”
两人说了一回,郑屠拜谢离去。
周知州不由摇头而笑。
正要去后堂,却见旁里闪出一个人影,骇然一条,仔细看时,乃是月娘,不由叹道:“却不是看到了么?此人与是惯走门路的人,倒寻得好关系,若不是救得你性命,那肯轻易与他这许多!”
月娘却道:“父亲莫不是小看了这承信郎?”
“行贿之人,有何高洁品行?”
周知州依旧有些不屑。
“爹爹那登州知州的位置,却是如何得来?”
月娘却丝毫不肯相让,“此人虽有行贿之举,然不过是补充社兵,行保家之举,是为义。
身为大宋百姓,不肯轻易屈事夏人,乃是忠。
如此忠义之人,父亲却以不屑对之,如何让月娘信服?”
周知州一愣,哪里提防月娘如此一番言语,处处维护之情,显而易见,不由摇头苦笑道:“痴儿,莫不是那厮救过你的性命,因此为他说话?”
“此人救过我的性命,却也救过全程士子才女的性命,也救得那种相公家衙内的性命,父亲只管承应下来,自然不会有人反对。”
“说的甚是!”
周知州点头,这才满意的道,“如今也累了,不如早些歇息去。
过几日待风雪稍停,我们便要启程了。”
“是!”
月娘福了一礼,缓缓的退去,只是心里还有些波澜翻腾。
当日一见那郑屠英雄气概,顿时便难以忘怀,挽刀勒马,一人一骑拒百人强人,那惊天地泣鬼神之刀,更是卷的月娘芳心繁乱一片。
“如此英雄好汉,却哪里是那些吟风弄月的书生可比!”
月娘只留得一声叹息,却又满心的不甘,如今就要离了这渭城,便是再也见不得那英雄好汉的面了。
却不知这一离别,是不是永不见面了。
心下无处寄托,在厢房里,使丫头掌了灯,自己披了袍子,坐在灯下桌前,铺着素笺,搁着砚台笔管,却一个字儿也写不出来。
那郑屠哪里知晓方才有佳人窥探,得了知州的许诺,飞也似的回到府上,如今只待扩充人马,训练兵卒,以备来时之需。
回到府上的时候,也已然沉了下来。
蕊娘早已安歇了,绿珠打熬不过,在内庭里打瞌睡,吃惠娘叫去,心不甘情不愿的睡去了。
只留得惠娘在此等候郑屠。
“官人回来了,奴家亲手熬制的燕窝粥,在厨房里热着,这便叫了人乘了送上来。”
惠娘说着,吩咐丫头,将热的燕窝粥端了上来。
郑屠点头,吃了一碗。
但见惠娘坐在火盆旁边,脸儿吃那盆里的火映照着,艳如桃花,煞是好看,不由轻轻握住她的手道:“谢你了!”
惠娘有些害臊,但任由郑屠轻轻捏住手,两人一时间只是默默对视,相顾无言,只想这般静静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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