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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高峰期,会有很多乘客来如厕的。
本来女厕人就多,你们不能长时间霸占着厕所。”
趁着里面人还没出来干净,薛队跟她闲聊:“您怎么称呼?”
“我姓陈。”
“哦,陈大妈是吧。
您看看这个,”
他把程月的照片拿给她看,“这个女的您有没有印象?她平常就从这站上下车。”
陈大妈眯着眼睛看半天,摇头:“完全没有印象。”
“一次都没见过?”
“没见过。”
她振振有词,“这地铁站每天客流无数,光一个早高峰就要一万多人,那么多乘客我怎么可能个个有印象。”
我们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,女厕里的人已经走干净了。
我们走进去一看,发现那厕所竟然很大。
一共有五个隔间,南侧还有一扇窗户。
令我们颇感意外的是,这间厕所虽然在一天当中不间断地有人使用,但卫生条件却极佳,地上一尘不染,连蹲便器也很是整洁。
“您主要负责这间厕所的打扫吗?”
我问陈大妈。
“是的。
上面有要求,也经常有地铁公司的人来暗访,所以隔一个小时就要来打扫一次。”
大妈趁机又拖上了地。
卫生间的北侧墙上还有一扇门,紧锁着,薛队问:“这间是什么?不会是个单间吧?”
陈大妈说:“这是间壁橱。
里面盛放着一些消毒液、拖把和笤帚之类的东西。”
“能打开看一眼吗?”
“壁橱你们也看?”
陈大妈一脸的匪夷所思。
“当然,我们就是来观察地形的。”
薛队的口气不容商量。
陈大妈嘟囔着什么,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,慢吞吞地打开那扇门。
令我们吃惊的是,那间陈大妈所谓的壁橱竟然很大,目测就有十平方米左右,几乎是一间小屋子。
里面的确摆放着各种工具,还有一些坏了的桌椅板凳、塑料袋、空的饮料瓶子以及几只消防栓。
廖洁用脚踢了踢那袋子空瓶子,下意识地说:“怎么,垃圾也往这里摆?”
大妈很不满地反问一句:“怎么,我捡回家卖钱的,不行?”
平时伶牙俐齿的廖洁被说得没了话,只得灰溜溜退出去。
薛队又一个人在里面看了会儿,然后出来感谢了陈大妈,我们一行人才离去。
路上廖洁没好气地说:“一个清洁工而已,脾气还挺大!”
宋琦笑话她:“是你自己没眼力见儿,非拣不该问的问。
说不定车站还不允许捡这些垃圾私自卖呢,那陈大妈八成是自己私藏的,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运出去。
你非得给人家点破,让她难堪。
要我我也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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