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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容易他开了门,果然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。
啧啧,这厮,大半年没见,出落得愈发具有欺骗性了,就这么瞅着谁料得到他是个断袖的。
湖绿长衫,白玉发冠;折扇轻摇,发丝飘飘;天生一双含情目,未语先笑;故作两袖清流风,不荡自骚。
“墨师伯风采依旧,宝刀不老啊!”
我笑嘻嘻恭维道。
墨惟倒很是受用地眯了眯眼,然后才正眼看我。
“小玉儿,你倒是圆润了一圈。”
自然,小油鸡,那得养肥了吃啊……
我拖着他的手臂就往里进,就跟进自家门一样熟悉——不对,这本来就是我家!
“小玉儿,你真心急。”
墨惟摇头叹气,“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师伯了?”
呸,我客气一下他还当真了!
“小玉儿我时时刻刻对师伯挂念得紧啊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听闻师伯来洛城,恨不能插翅来见!”
我找了个位子坐下,二郎腿一翘,捧了杯茶灌了一口,然后才抬起头来看他,真诚地说。
墨惟扯了扯嘴角。
“小玉儿你人没到不要紧,你的心意师伯我都收到了。”
说着挑挑眉,露出促狭的笑。
我汗了一下,呵呵干笑,他是说的那连环机关的事,我可不能自个儿往里跳,于是故作无知道:“小玉儿与师伯心意相通,那啥啥海上升明月,天涯共此时,相见不如怀念,见了也是白见啊!”
墨惟扯完嘴角扯眼角。
“你在东篱的调教下愈发像个湿人了。”
我呵呵谦虚。
“哪里哪里,淫一手好湿容易,淫一被子好湿难啊!”
墨惟也在我对面坐下了,笑眯眯回道:“对你来说,不难。”
又道,“你也别跟师伯假惺惺了,你第一次月事来都是我帮你置办的月事带,就你那点小心思,还能瞒得了英明睿智的师伯我?”
墨惟啊墨惟,你丫要是死那都是活活贱死的!
我也收起了笑脸,叹道:“果然,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……”
“我是你的敌人?”
墨惟眉梢直跳。
“不不不。”
我一时嘴快,人家跟你客气,你可别当福气了,墨惟这狗东西,小肚鸡肠,轻易得罪不得。
我离了椅子走到他身边揽了他的肩膀,笑嘻嘻道:“瞧您这话说的,这哪能是啊!
我第一次月事来都是你置办的月事带,你怎么能是我敌人呢,我这是把你当闺蜜了!”
“闺……蜜……”
墨惟握着扇子的手明显僵住了,太阳穴上的青筋活泼地跳了几下,终于认命地化为轻轻一叹。
“闺蜜就闺蜜吧……”
他自暴自弃地说,“小玉儿,你大半年来,都把时间花在磨嘴皮子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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